8月8日,新文化报刊登了独臂女孩张森靠卖烀玉米挣学费的故事,许多读者表示深受感动。这次,让我们用镜头还原更真切的她。
通化市东昌区江东乡佐安村靠近公路边的一处平房,天刚亮,右侧房间的灯就会亮起来,一个女孩屋里屋外地忙碌着,她叫张森,只有一只右臂,与她一起生活的,是抱养她的爷爷奶奶。
19岁的张森朴实、羞怯,与陌生人说话会脸红,她总是不经意地回避生人的目光。8月7日凌晨,立秋,早晨天很凉,张森和爷爷张玉德要去早市,挑选价格便宜卖相又好的玉米。
爷爷驾着车,张森坐在车斗里,公路上空无一人,这是他们每天生活的开始。“在市场你别拍我了,别人会看我。”从接触女孩第一天开始,她总是回避镜头,在挑选玉米的时候,也是东窜西窜,“半个小时,爷俩挑好了玉米,价格从9毛钱讲到了7毛钱。
回到家里,爷爷扒玉米,张森负责备水和烧火,然后和奶奶打扫玉米叶子。这些活,只要张森能伸手去做的,她都会帮忙。
吃完早饭,张森和奶奶去老站卖玉米了,爷爷开始走街串巷去收废品。一名中年妇女买了一穗玉米,扔下50元钱就走,张森着急了,拽着不松手,中年妇女实在挣脱不了,“我是公益群里的大眼睛,就想帮帮你,也没什么钱,就是个心意。”张森这才松手,“我要知道每一个帮助过我的人,我将来必须要报答她们。”
“你说把这个事登到报纸上多磕碜,这不是跟人家要钱吗,不好看啊。”多年来虽然很苦,但老人自力更生的想法一直没变,张森离开时,奶奶打开了话匣子,“她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放学回来问我,奶,人家都有妈,你咋不让我叫你声妈呢?(我跟她说)俺有两个孙子都比你大,咋让你叫俺妈啊,孩子许久没作声。……她初中毕业的时候,俺不想让她念了,没有钱啊,孩子求着我说,只念个高中就行了,结果就考上了一中,上大学是俺想都不敢想的。”
卖玉米凑学费,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一穗玉米能赚1.5元到1.8元,最好的时候能卖60穗,不好的时候40穗都卖不到,但老人想着“车到山前必有路”,她说这些年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,临近了,就会逼出办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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